里也交了新的朋友。”她也说完全另外的一件事。
“新的朋友。”他不知何时坐到了靠罗汉床那边,暗光里隐约还是看得见麝红色的舌尖缓缓在齿后移动。与此同时,嘴角提出浅浅笑意,正式而从容,示出自己听见顶奇妙的事。
这段时间,仅仅因为生物父亲和生物母亲的身份,就打破往日层层守门人的必经之路,轻而易举到初步合作的阶段:“你以前要黑手套,他们要马前卒。”
他们也许是喜欢她的空白。选择一个有力的“外联”人,也不必是要背靠江穆清和王瑛沛,而是足够干净。
“我不和方自昀谈恋爱,他妈妈那边一个什么姨妈,也想认我当干女儿。”
于是他轻松嗯着。
“男性官员可能有十多个情人,奶奶手下那个伏晟都说,很少听说一个这样的女性身边有这样哪怕一个男人。”
她又话里有话。
周围总有保镖、司机和助手,很难放纵个人欲望。
“于那位而言,当像……这样的人出现了,奉献了整个灵魂,很令人难以抗拒。”
院子外的弄堂里,传来申颂景的声音。她先是亮了声气叫人,又在屏风留下一段离开的影子。
“灯是……”他开口。
小兽一样的,她的头抵了抵江猷沉:“知道。”
她后脊发抖,和以前不太一样。他喜欢开灯,看她在自己身下的表情,或者说,有那么一刻控制她的表情。
她身子一片似得,给他一种错觉:光会照亮她后脊,留下红色回环骨骼形状。于是他会用手掌把她散落在赤身裸体的后背的黑发搂上去,确认这个幻想。
他抱着她,舌尖先贴住她后肩胛,吮吻,一点点向上,轻轻咬,时间搓搓圆,压压扁,他在月光里品尝着独属自己的月饼。
“江鸾在吗?”屏风外再问。
她感到扣子处顿了顿,她只好相声起来,用困倦的声音说:“在呢,我在睡觉。”
他拦着她腰,下巴压她肩膀让她不动,舒心的呼吸,半响,平然讲:“知道你手伤,还送你件袍,空长脑袋?”
莫名其妙。
多少天前的事情了。
她转身:“为什么又不容人了?难道要我拒绝他,把他生殖器官卸下来,献给您?”
她说着,在他身上转身,分开的双腿,站他一只大腿边,裙子,其实心里惴惴着。
不是觉得恶心,又如何解释恶心的表现,呕吐。
江猷沉没说话,微暗的光啊,像只蜡烛一样的他在椅子里。他让融化物粘住自己。
“那个东西,比拆卸子宫简单。”
“你最好搞清楚,他是方彧的儿子。”他说,“可不是你的什么洋娃娃。”
她微微跪,却是在他腿上的,仰望着他低垂的面庞:“请您一定相信,我做好了,完全献给您……”的准备。
“您摸摸,”她要两只手才包裹住他的手掌,往自己挺起的胸脯上放,“这个是您的。只是您的。”
“您需要吗?”她忽然说出来了,心颤抖着。
幽暗的光,她这时候才发现侧面有面镜子。彩绿色镜帘从立镜顶一路垂下,不是完全遮住,折射给门外人,在里面发现自己和江猷沉的面庞。镜子里的两人,有种尘埃落定的安静。
她忍不住去看那个女人,露出幽蓝血管的、泛白手臂。
他的手掌可以轻松掂量到她的重心。
他捏起她的手之前,迎着清明的月光看过她的表情。他不太喜欢把自己无口而狡黠的妹妹比作猫,一只宠物。可是,有的猫被摸会舒服地打呼噜,然后咬人。猫喜欢他,又要咬他。
她又开始颤抖了。不是恐慌,光是拥抱他,足使她身躯内部隐隐发痛起来。
“哥哥以前就这样想了,今天确定——”他停顿片刻,声音听起来温柔得像那个四形体天使,毫无人性东西,“爱是一个让你感到痛的东西?”他礼貌询问。
江猷沉眼里写满炽热的诡异期待。梅雨般粘腻,月光在她后脊烫出银汗来了。
人人人的脚步声已经来了,确定是三个。平时是申颂景操理全屋事务,连排水管维修都要专门挤出时间监看。脚步声更迅猛些,是安保。
江猷沉亲了亲她嘴角,把她放到地上,让她向自己乖乖站好。
安保渐近,说明着情况。而他早站起身,留给她一个背影,“这屋子太暗了。”几乎是在骂。
和一只朝后勾,带她走出黑暗的手。
3
不是隔阂、游离增生是非不断,可以说是虐待产生忠诚,不过,更诚实的在身体上,创伤链接时刻肾上腺素、皮质醇运作的成瘾机制。
喑哑的蝉鸣大道,上灯时分。这天,江猷沉走进那座阔别多年的父母早年分配的小洋楼别墅。
摆了点陈设,理由是江鸾在这附近写生,住几天。
江猷沉觉得无所谓,或许是因为,他也有过阴暗的念头——反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