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习惯了未雨绸缪,身上总是会备一些可能会用上的小东西。
和晏边在一起没人会觉得不舒服。
“迢迢姐,你带伞了吗?”
雨势渐渐变大,谢迢迢今天只是来花店打扫布置,还没有新开张,她给男朋友打电话希望对方过来一趟,但他现在还有工作要忙,可能要等很久才会过来。
晏边原本打算撑伞带温继舒回学校,转头看到谢迢迢一个人站在台阶上,又开口问她。
谢迢迢摇了摇头。
晏边立刻拉着温继舒回去,收好伞递给谢迢迢,没有发现一旁温继舒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:“那给你吧。”
“给我?”
“嗯,我和他可以等一会儿再回去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温继舒心里非常地窝火。
作为那把伞的主人,晏边敲定伞的去处理所应当。
可不管怎么想,温继舒都觉得晏边做的有问题。
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可以等一会儿再回去?
为什么我们可以在这里等,你姐姐不行?
为什么你甚至连问都不问我一下?
……
谢迢迢撑着伞离开,晏边站在台阶上看着越下越大的雨,心里也有点犯难。
给人打个电话吧。
晏边认识不少这周边的人,让人送把伞还是没问题的。
“继舒?”快要打电话的时候,晏边忽然想到旁边的温继舒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,心脏莫名漏了一拍。
偏过头,温继舒带着怒意的眼神撞进了他的眼里。
好像除了生气,还有别的晏边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怎么了?”晏边问他。
温继舒眼睛泛红,闭口不答。
“你别担心,我马上给人打电话送伞过来。”晏边低头拨号,余光中瞥到一模黑影。
好像这句话戳到了温继舒的某个点,下一刻,他发现身边的人直接走进了雨幕里。
顾不得给人打电话,晏边蹙眉,两步一跨跳下台阶,也冲进雨里去追人。
————
那天后来的事温继舒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自己当时因为前一夜着凉有点感冒,后来又淋了一场大雨,身体素质再怎么强硬也还是发了高烧。
晏边在那段时间里什么也没说,只是忙前忙后地照顾他,没有问他为什么当时一声不吭非要往雨里走。
半梦半醒间,他听到了晏边的道歉。
晏边说,他不该没有注意温继舒有点感冒,而不是责怪温继舒没有提前告诉他。
晏边还说,他不该没有事先征求温继舒的同意就把唯一的伞给谢迢迢,即便那个人是姐姐。
可他最后说的是——
“我有的时候……可能没办法很快就猜到某些东西,如果你感觉我做的事让你不舒服了,可以提前告诉我吗?”
这个提前指的是,事情发生之后,晏边猜到之前。
后来温继舒也慢慢学着这样做,只是晏边还没来得及检验成果,他们就慢慢走向了疏远。
而此刻的现实中。
温继舒睁开了眼睛,看到了和记忆中表情一模一样的青年,虽然那人从黑色短发变成了长发,面部线条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。
但总的来说没有区别。
晏边确实像边亦安口中说的那样不再喜欢笑,情绪稳定的跟死了一样,做什么事都淡淡的。
可对温继舒而言,现在的晏边才最接近他真实的样子。
这样挺好的。
“醒了?”
晏边在床边守了一夜,平时觉多的一个人此刻却没有半点倦意。
“嗯。”
“醒了就喝点热水吧,吃颗药再睡一觉。”晏边起身打算再去换一壶热水,床上躺着的温继舒却伸手捏住了他的衣摆。
“怎么了?”晏边转头问他。
温继舒意识还比较迷糊,只是想到了个重要的事:“你要车吗?”
青年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极其复杂,他伸手摸了下温继舒的额头,还是有点烫。
晏边摇摇头,无奈道:“我不要。”
温继舒闻言有些失落,眼神都暗淡了下来。
晏边见状只能改口:“先睡一觉吧,等你醒来我们再谈。”
“好。”
眼睛又恢复了光泽。
伪装
最后晏边还是没有要车。
他给出了综合各方考虑后买车的利弊以及车的实际可用性, 完美拒绝了温继舒。
简而言之:用不上,咱不买,浪费钱。
他是个过日子的人, 不买没用处或者不感兴趣的东西。
“今天出去吃吧。”晏边早上起来再给温继舒量了一次体温, 烧已经完全退了, 心想好不容易的周末,他可不想开火做饭。
温继舒合上自己手边的电脑, 接过晏

